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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羲之为卖扇的老妇题字的故事想必脍炙人口，重读原文，隔了千年的时空，她的怒容，以及她最后讪讪离去的身影，始终跃于纸上。

原文如下：

（王羲之）尝在蕺山见一老姥，持六角竹扇卖之。羲之书其扇，各为五字。姥初有愠色。因谓姥曰：“但言是王右军书，以求百钱邪。”姥如其言，人竞买之。他日，姥又持扇来，羲之笑而不答。（《晋书·王羲之传》）

南朝宋人虞龢《论书表》将王羲之题扇的事迹演绎得更详细生动：

在蕺山，一个老婆婆在卖六角竹扇。

王羲之见了，上前问她：“多少钱一把？”（注：一钱指一两的十分之一）

老婆婆回道：“二十来钱吧。”

王羲之听了，随即拿出笔，在扇子上写了五个字。

只听老婆婆“哎哟”一声，惆怅惋惜（又急又气？）地说道：“全家都等着吃早饭，就靠这个了，你怎么把它涂坏了！”

王羲之说：“你就说是王右军写的，开价一百。”

老婆婆拿着竹扇到集市，不一会儿，扇子就被争购一空了。

后来，老婆婆又拿着十几把扇子来找王羲之。

王羲之见了，笑笑，不说话。

原文如下：

旧说羲之罢会稽，住蕺山下，一老妪捉十许六角竹扇出市，王聊问一枚几钱？云值二十许。右军取笔书扇，扇为五字。妪大怅惋云：举家朝餐，惟仰于此，何乃书坏。”王曰：“但言王右军书字，索一百。”入市，市人竞市去。妪复以十数扇来请书，王笑不答。（虞龢《论书表》）

其中，“何乃书坏”“王笑不答”，最使人喷饭。